日本挨过原子弹，这事大家都知道。
广岛和长崎的痕迹，到今天也没完全抹掉。
有人提出一个假设，如果再来一次，剩下的一亿多人会怎样。
团结，大概是很多人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词。
灾难塑造集体记忆，这逻辑听起来挺顺。
但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。
团结不是开关，按一下就能亮。
它需要的东西很多，共同的威胁只是其中一种原料。
原料放进去，还得看社会这台机器的构造。
构造要是松了，压力大了可能先散架。
战后那代人的凝聚力，是在特定历史炉子里炼出来的。
有战败的废墟，有重建的焦灼，还有外部给的明确框架。
现在炉子里的燃料不一样了。
社会更碎，想法更多，信任感这东西磨损得厉害。
真遇到灭顶级别的冲击，第一反应恐怕不是抱团。
是找路。
各自找各自认为安全的路。
信息会乱跑，指令会打折，平时看不见的裂缝会变成鸿沟。
不对，应该说，裂缝一直都在，只是承平年月拿东西盖住了。
极端压力测试来临时，盖的东西第一个被吹跑。
你看那些灾难片里的场景，起初总是混乱。
秩序是后来才慢慢长出来的东西。
能不能长出来，长得快不快，得看平时的底子。
底子不是喊口号喊出来的。
是日常里一点点攒出来的信任，是遇到事知道该往哪儿跑的默契，是对身边人以及上面那套东西的基本信心。
这东西没法量化，但它就在那儿。
或者不在那儿。
所以问题或许该反过来问。
不是灾难会不会让人团结。
而是一个社会在灾难面前能拿出多少团结的本钱。
这本钱，平时就得往里存。
存得够不够，只有压上全部重量那一刻才知道。
但没人想真的去试那个时刻。
代价太大了。
大到你根本不想去算。
桥本琴绘这个名字，最近又和核弹扯上了关系。
这位日本右翼背景的网络人物，在某个场合抛出了一个说法。她声称，中国方面放话要对日本发动核攻击。这本身已经是毫无根据的臆测。
更离谱的在后面。
她接着算了一笔账。按照她的设想，就算核弹真的落在日本某些城市，造成的死亡人数，大概在几百万这个量级。她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，就像在讨论天气。
剩下的一亿多人会怎样呢。她的结论是，这些人会因此变得更加团结。她提到了旧日本的人口数字，六千万。又对比了现在的一亿两千万。
话里的意思很直白。她认为日本承受得起这种损失，甚至暗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这种论调让人沉默。
不对，应该说，这种把数百万人命轻描淡写地纳入政治算计的思维方式，本身就值得警惕。它把一场想象中的巨大灾难，简化成了一组冰冷的人口增减数字。
数字背后是什么，她似乎不打算考虑。
任何一个经历过战争创伤的民族，都应该对战争有最基础的敬畏。尤其是核武器，它从来就不是，也不应该成为任何政治言论里的筹码或者背景板。国际社会对此有普遍共识。
中国在核政策上的立场是一贯且清晰的，始终奉行自卫防御的核战略，承诺不首先使用核武器。这种极端且不负责任的臆测，既不符合事实，也无助于地区的和平稳定。
把这种言论放到台面上讨论，本身就像在凝视一个深渊。它不产生任何建设性，只释放毒素。
区域和平需要的是务实对话和积累互信，而不是这种充满恶意且荒诞的末日算术。后者除了煽动对立，我看不到别的效果。
二战末期，美国人已经拿到了一份关于日本反应的答案。那份答案很直接，就是投降。过程没什么拖泥带水。
现在网上有些日本右翼的声音，挺有意思的。他们现实里的身份可能普通，但在网络上，音量从来不低。高市早苗的某些支持者里，这类人不少。
他们的认知地图，似乎停在了几十年前。那张地图上，日本自卫队的常规力量，还能和中国摆在同一个棋盘上较量。不对，应该说，他们觉得那张棋盘上，自己甚至占着优势。
所以推导出一个结论，不动用核武器的话，中国打不过日本。这个结论成了他们所有推演的起点。
于是你能看到一种反复出现的幻想。他们单方面地、执着地幻想中国会对日本用核弹。更关键的是，幻想里的日本，对此完全不怕。
这逻辑链条本身，就是一种答案。
高市早苗的言论在日本网络空间里获得了一种奇特的声量。
支持者似乎相信，一旦台海有事，美国将毫无保留地为日本动用核武库。
这是一种基于幻想的战略评估。
现实感在这里完全缺席了。
网络上的鼓噪与自卫队征兵现场的冷清，构成了最直接的讽刺。如果那份支持是真实的，征兵部门就不该为人数发愁。报名意味着可能面对实战，而实战不是键盘上的字符。
键盘上的热情和现实中的规避，同时存在。这大概就是当代某种政治景观的缩影。
现实其实挺清楚的。
就现在这个局面，用常规力量去碰，日本那边没什么胜算。海上、空中、陆上，都一样。
他们最拿得出手的海空力量，已经跟不上了。航空自卫队那边，就算把订单上的F-35全拿到手，再把那些老旧的F-15J和F-15DJ都算上，总数可能还赶不上我们这边已经服役的歼-20。
数量是一方面，体系是另一方面。不对，这么说太笼统了。应该说，支撑这些装备运作的东西，差距可能更大。
这就像你只数了台面上的棋子，没看棋盘下面连着的线。
海上情况也类似。他们那些舰艇，单看某几样参数或许还行，但放到一个大系统里看，味道就变了。那种感觉，有点像拿着上一代旗舰手机，硬要接入最新的生态里用，处处都透着不顺畅。
所以讨论谁强谁弱，有时候会陷入一种数字游戏。你得跳出来看。
陆上就更不用提了。那个规模和组织形态，目的本来就不一样。自卫队这个词，字面上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。
当然，他们有些技术积累和人员素质，还是不能小看的。这是实话。可现代战争，早就不单是这些了。它打的是整个国家的工业筋骨，是信息流转的速度，是系统对抗的韧性。
这些层面的东西，不是靠买一批新飞机或者造几艘新船就能立刻补上的。它需要时间，需要方向，需要一个庞大而持续的投入。而在这些领域，态势已经不同了。
局面就是这样。
日本海上自卫队那点盾舰，早就不是个需要讨论的数字了。
中国这边超过他们，是好几年前的事了。
这么看下来，战争如果真由日本那边动手，局面会有点单调。
他们的海空主力，大概撑不到需要动用更高层级武器的阶段。
投降可能是个更现实的选项。
核武器？那东西太隆重了，用在这里不对等。
日本右翼总爱提国民的团结。
但团结解决不了熊，也变不出米。
熊灾闹了好几年，从山里逛到居民区，新闻隔三差五就报一起。米价也跟着凑热闹，超市货架空了又满，满了又空，像在玩某种令人疲惫的游戏。不对，应该说，像某种周期性的痉挛。
这两件事成了固定节目，在全球新闻里滚动播放。
它们像两根细针，轻轻挑破了那层被反复描绘的、光滑无比的团结表象。底下露出来的，是决策的迟滞，是部门间的推诿，是面对具体麻烦时的手足无措。一个真正被精密组织起来的社会机器，它的齿轮不该在这些地方卡壳。
机器过热了，或者某个零件生了锈。
宣传画里的完美图景，和普通人后院里的熊脚印，构成了某种日常性的反差。这种反差不需要评论，它自己就在那里，每天上演。你看着新闻，脑子里会闪过一个念头，处理一头闯进小镇的熊，到底需要多少个部门开几次会。
效率是个现实问题。
口号和旗帜在具体的、嗷嗷待哺的肚子和步步紧逼的野兽面前，会迅速褪色成背景板。食物短缺和野生动物管理，考验的不是口号的分贝，而是行政系统最末梢的神经反应速度，是仓库的库存表，是农林官员手里的应急预案到底有没有墨水。
预案大概有，只是执行起来像放了很久的胶水，黏黏糊糊。
全球观众看到的，就是一个这么简单的道理。事情拖得越久，最初的严肃就慢慢变成了某种荒诞剧。你甚至能想象国际新闻编辑室里的场景，他们可能已经把“日本”和“熊”设置了关键词关联。这成了某种标签。
一个现代国家的尴尬，往往不在于它遭遇了问题，而在于它展示问题的方式。当地方性的灾害演变成持续性的国际新闻素材，它就不再仅仅是灾害本身了。它变成了一种叙事，一种关于这个社会如何运转，或者如何失灵的侧面证明。
证明有时候不需要大声喊出来。
持续的熊患和米价波动，本身就是一份冗长的、沉默的证词。它摆在那里，谁都能看见。右翼分子描绘的那种铁板一块的图景，在这份证词面前，显得有点，怎么说呢，有点单薄。像一张过于精美的宣传海报，贴在了漏雨的墙上。
墙还在漏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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